他叫我去買鞋.
躺在霉黃的床單上,奏摺的慾望好像沒達到高潮.旁邊的lava lamp透著桔黃色的光, 整個房間只有他還有你身上的汗珠發亮.濕黏的軟攤在我上面. 詭異的氣氛. 伸手抓了跟salem抽了起來.
"你都不叫"
"....別在我身上吐氣"
你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還把我手上的菸搶了去.深深吸了幾口,很饑渴的樣子.
"男人抽涼菸會性無能喔"
"反正誰碰到你都會軟掉" 邊說邊是拎起床底下那雙破舊的帆布鞋,一臉鄙夷.
"你都沒別的鞋嗎?怎總是這雙"
"我不買鞋的"
"也難怪..沒情慾的女人."
氣他的無理,掀了被(其實不過是條被單)怒氣沖沖的跺進浴室.蹲在馬桶上,又點了根菸. 鏡子裡的女人,赤裸的身體,清煙繚繞盤旋上升,拌入了濕黏黑亂的髮絲,垂到了大腿上. (好像煙燻鮭魚...) 一陣噁心,一股股酸氣從未裡肆無忌憚的冒出來,差一點就洩了滿地.蓮篷頭的水忽冷忽熱隨便沖個澡也罷.換上昨天穿來的黑色t.依舊一身黏逆,菸味,體味,氫化的肥皂和受潮的壁癌,混入空氣一起強暴了我的鼻內黏膜.套上了帆布鞋,迫不及待的想一走了之.
"你要去哪?"
"回去,離開這裡."
"等下,我載你."
"不用了!!"
摔了們,鐵銹一併飛了滿天
(誰叫你對我的帆布鞋有意見)
越想越氣,思緒也跟著腳步爆走著.點了根菸,反倒是勾來了一陣噁心.連著昨天的晚餐一起吐在水溝上.
"fuck.一根沒了." 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暗罵著.
"你還好吧?"
(還懂的追出來?)
(我就是沒情慾,你又何必窮追不捨?)
(至少,對你.)
你試圖把我從水溝邊拉起來,又一振暈眩,腳使不上力.
(拜託不要在碰我了好嗎?你現在令我做噁)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還是不放棄,就硬是要把我拉進懷裡.這從體內湧出的不是為消化完全的食物,是令人發窘的鹽水,溫熱,濕鹹,從眼框旁流出.低頭不語.
(饒了我吧.別碰我.)
身陷在無盡的矛盾之中,你,我.我身體任你擺佈,心卻無法茍同.你分明不甘心,卻放不了手.我的生活一團糟, 我要毫不遲疑的承認.又再度無意識,無主見的,被千走了.我是狗嗎?差不多了吧! 真是沒自尊.雖然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是遺世獨立的貓.
有人曾經說過"你的眼睛好像貓"
似乎,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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