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i hang

總覺得，就在昨夜，我生命中的一個時代就這樣結束了。

苟延殘喘的有如五代時國，又或許另一朝代早就同時於另一個空間另起。而我不在裡面。

神話說開天闢地之時天將大雨數十年日，亦有說世界末日將有大雨淹沒世界各個角落。

究竟這水雨是慶祝著開始還是哀悼著結束。

昨夜是若有所失的，昨夜是豁然開朗的，昨夜是清楚的是sober的。

急切提著濕透的鞋跟趕到昏黑巷子裡的咖啡店，咖啡店裡人聲鼎沸

滿桌的人聊見熟識的面孔，早走的我不曾被慰留，談論的計畫裡面沒有我。

去年的今天再再的提醒著我十日以不同。

生命中的一個世代，在夏日來臨之前結束了。

在艷陽高照的夏日來臨之前結束了，夏日沒有邀約陪伴共同迎著陽光打著水那夏日只是氣喘吁噓汗流浹背的對於秋涼的等待罷了。

雨下得我的腳都黑了，迷惑著這腳步該是沉重該是輕盈? 該是果決該是躊躇該是不回頭?

心裡想著這是我殺的還是早已半死不活亦或只是該是離開或是只是我想太多的幻覺

有些大吼大叫的無理取鬧我無法理解

不知如何面對，連該生氣該難過該發飆該好言相勸該和好該低頭該理性該沒有理性我都不知道

有些過去的未來我還沒有勇氣直視面對面

叫我點頭握手聊天我怕我失禮失態講錯話表錯情壞了你的面子

夜前半的戲碼看得我心有戚戚焉，究竟我們這在台上演著這齣戲

一切的戲劇動作都在說與不說之間

一切的問題揪葛都在說與不說之間

漆黑的劇院台上演的分明是喜劇我卻幾次瀕臨潰堤的眼淚

說是悲傷亦是惆悵或該說是無奈的可以

我們不就是齣鬧劇，為什麼要把自己充滿著時點檔連續劇的戲劇張力

究竟是我太過於drama queen抑或其實我們通通都是那個drama king and queen

在這之後我們還能毫無顧忌的暢所欲言嗎

在這之後我們還願意跟彼此繼續從事著夜半沒有禁忌的暢所欲言嗎

還是說我們從來沒有對對方暢所欲言過?

還是其實這一切都不曾包括過我



奇怪的是為什麼在背負著那麼多誤解之下我並沒有想要去澄清

並沒有想過要花更多的力氣對著怒吼的聲音把屬於我的正義吼回去

可能是不懂他的憤怒不解他的憤怒

我不是沒有做錯事我清楚明瞭我所違反遊戲規則

但這份怒氣和我的罪孽分明是毫無關係可言

我卻沒有想要多加平反的意志

前朝還在義憤填膺的對我怒吼

今夕還可正著臉與我話家常

我不是指控有誰的言行不一

只是有點fidget的等著有點害怕得等著甚麼時候要爆發

我想我有點累了，對於一個如此堅定固執的憤怒我該用甚麼樣的語言駁回我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我有點累了，這樣連連的戲劇張力卻連衝向大雨仰天長嘯的念頭都沒有

只是進進找個屋簷下望著雨滴滴滴答答打在每個人的傘間每個塑膠浪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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